刚戴上的手套又被秦至臻摘下来了,“好难戴,老路一定会说卡。”
叶竹漪突然醒悟,剧本里有一段是戴手套的情节,她弯了弯唇角,梨涡很浅。
金姐在她脸上捯饬,旁边的秦至臻就在她手上捯饬,微凉的手时常触碰上来,与她的贴在一起,干燥的,柔滑的。
秦至臻这一次很顺畅地替她戴好了手套,倒也没松手,就让叶竹漪的手搭在自己的掌心上,她拇指轻轻捏着叶竹漪的指尖。
许是无意识的行为,秦至臻的拇指指腹隔着蕾丝手套偶尔会摩挲一下叶竹漪的手。叶竹漪想缩回手,又舍不得,贪念着这种温存的错觉。
秦至臻松开手,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叫人。”
叶竹漪配合地垂下眼睑,弯翘的睫毛颤动着,细语柔声,“皮猴。”
这段剧情她们之前对了两遍,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记住了台词,叫人,该叫一声“先生”。是民国时期女子对夫君的称呼。
结果叶竹漪用缱绻的语调调侃了秦至臻。
秦至臻愣住。
许是她定格的样子显得比往常平易近人,又或者是寡言少语的叶竹漪突然开秦神的玩笑才是真的“皮猴”,周遭的人被戳中了笑点笑成一团。
叶竹漪看了秦至臻一眼,秦至臻嘴边噙着一丝笑意,浅浅淡淡,但是是真的开心的样子,她垂下头,用右手握住了左手,唇角翘起。
“呜呜呜,磕死我了。”连蓉没精打采地感叹。
激动的话语,丧到极点的语气。
小乔忍俊不禁,看了看困倦到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连蓉忍不住问道,“你昨晚是做贼去了么?困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