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月见震惊睁大了眼睛。

“两个学生，点菜了。”

食堂阿姨屈起手指敲了敲玻璃窗，提醒他们——及川月见还有点呆，慢半拍抬起头，和食堂阿姨面面相觑。

五条悟揽着及川月见肩膀，毫无芥蒂接受了自己‘学生’新身份：“阿姨，我要那个草莓味口袋包，还要加糖酸奶，要大瓶那种！”

食堂阿姨按照五条悟点餐拿了口袋包和牛奶给他，又问及川月见：“你呢？你要吃什么？”

及川月见反应过来，但说话语速仍旧不快：“我要一瓶牛奶，和牛奶面包。”

食堂阿姨从保温盒里拿出瓶纯牛奶给及川月见，又从面包堆里扒拉出一包牛奶味面包，从窗口递出去。

两人买了早饭，随便找个就近空位坐下。五条悟在进来之前就把脏衣服和太刀藏进了附近灌木丛里。

他拆开面包咬了一口，面包里面甜腻草莓馅儿有点粘牙，咬完后五条悟不自觉又舔了舔自己大牙，也是甜丝丝味道。

及川月见就坐在他旁边，自己拧开牛奶瓶子，小口小口喝热牛奶，每喝一口，她都小幅度皱着眉，鼻尖也微微皱起。

满脸又嫌弃又要强迫自己喝下去表情。

五条悟翘着二郎腿，好奇问：“有这么难喝吗？”

及川月见声音含糊：“纯牛奶就是很难喝啊。”

五条悟嘲笑：“那是你太弱了——”

及川月见不服气：“可是它真很难喝！”

五条悟：“明知道难喝还要点这个，月酱是笨蛋啊”

及川月见：“……因为喝了会长高，所以才点。”

她故作镇定，但心底却仍旧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羞耻，脸颊和脖颈都憋得泛红。五条悟好奇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及川月见脖颈——他对天发誓自己绝对只是好奇。

如果在现实里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去戳女孩子脖颈。

但这里又不是现实。

纸片人而已……稍微过分一点也可以吧？

手指戳到了热热软软皮肤，比五条悟想象中更加娇嫩，让他有种自己稍微用点力就会戳破错觉。

好弱啊……

不好好保护起来感觉会立刻死掉样子。

“噫？！”

及川月见一激灵，捂着脖子上被五条悟戳到地方：“……好痒。”

“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五条悟眨了眨眼。他像是触电似，迅速收回了手，有些僵硬坐直，连二郎腿都翘得不如刚才那样自然了，但声音还是强撑着：“区区一只小虫子而已，已经被我捏死了。”

可恶！他在说什么东西？

不就是好奇戳了一下吗？怎么会编出这么离谱谎话？

及川月见信了。她捂着脖颈，眉眼一弯露出软乎乎笑容：“哦，这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