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梦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他额上带汗,乌黑的头发凌乱地黏在雪白的皮肤上,衬得黑者越黑,白者越白。
空欢掏出一条手帕,替贺梦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苏惜蕊心中嘀咕,这位空欢大师明明对贺梦情并不是无意,昨夜为何又不与贺梦情共赴巫山呢?若她与空欢易地而处,一定忍不住。
空欢凝视了一会贺梦情,对苏惜蕊说:“让我见周掌门。”
苏惜蕊没有这个胆子下药,这件事一定是周洛妃的主意。若是不与周洛妃说清,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烦恼。
苏惜蕊既不敢违逆周洛妃,又不敢惹空欢,只能带着空欢去见周洛妃。
周洛妃看空欢眉眼,便知他元阳未失。随后,她又看见空欢手上渗血的白布,“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空欢平时对人客客气气,难得冷脸,“周掌门,你为何要对我下药?”
“我想做,就做了。”周洛妃神色傲慢。
“周掌门,我是出家之人。从我皈依三宝之后,我与你就没有关系了。”空欢淡淡地说。
“当初我生下你,因为蓬丘派中不能有男子,只能把你送给你父亲,没想到老和尚养出个小和尚来。”周洛妃顿了顿,“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说与我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了吗。”
空欢叹了口气,说:“你与我之间的事,你又何必牵连其他人。”
周洛妃抬起下巴,“她一个仆役,我让她做你的道侣,难道不是抬举她。”
“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空欢眉头微皱。
“人哪里没有高低贵贱,投胎成王侯,难道和投胎成贩夫走卒是一样的吗?”周洛妃不同意空欢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