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头去看伊东。
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转变了想法,简直有点翻脸如翻书的意思,但我也没有产生探究心。
既然结果是好的,那么过程就忽略了吧。
我顿住往外走的脚步,抬起一只手挥了挥:“这样啊,那就收拾好行李,明天找我报道。”
说完,我离开阴暗的地牢,同看守交代一番,然后返回到光亮的外界,自己开一辆车去往野间五郎家。
车子是外形低调的黑色轿车,安装了防弹玻璃和许多我也搞不明白的安全装置,是森先生留给我的港口mafia财产之一。
原本还有司机配备,但是我自己会开车,也习惯于自己开车,所以就让司机干别的去了。
野间五郎相对其他住公寓的人要富裕一些,拥有独栋的小屋和地下室,屋外简单弄了一个三平方小花圃,里面栽种着一些不需要太过精心打理的花草,处在半野生状态,长势略微凌乱。
我已经拿到了野间五郎家的钥匙,所以停车之后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以防万一手中还端了枪。
屋内是普通独居者的布置,野间五郎是个简洁派,物品较少也摆放规整,是第一眼看去会产生好感的模样。
我在桌面上看到了还没来得及喝完的茶水,在沙发上看到了明显只是暂时放在那里的工作证。我拿起工作证翻看,确定这是野间五郎所就职的那家日用品企业。
到这时我忽然想起来安吾说过的情报:野间五郎的工作并不忙,但是却有去赌场赌博的习惯。
什么人会在平凡又清闲的工作里积攒出需要养成宣泄习惯的压力?只能是拥有秘密的人。
也许当初刚一听到这个情报,太宰就已经开始怀疑野间五郎了吧,而我那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野间五郎内心的压力会不会不只是源于长期隐瞒异能,还包括和死屋之鼠的联系?
我谨慎地检查了每一个房间,确认没有藏着人或是别的有问题的东西,然后才走到地下室入口,移开挡板,打开地下室里电灯的开关,从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口外努力向内窥探。
根据野间五郎招供,死屋之鼠是三个月前突然联系到他的,通过一个贫民街跑出来的无名孩子传递通讯器,实现了远距离无接触的对话。
通讯器另一头的人使用了变声器,自称是境外异能组织死屋之鼠的话事人,一开口就点破了野间五郎是一名隐藏起来的异能力者,然后友好表明对野间五郎的异能很好奇,希望招募他加入。
野间五郎果断拒绝,声明自己不知道什么异能力,只是普通人,并把通讯器丢进了海里。
那之后死屋之鼠没再打扰野间五郎,野间五郎自己也逐渐相信当初只是某人在对自己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