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
“具体来说是一个名为死屋之鼠的境外组织,表面上只是地下情报屋,但老鼠的臭味实在有点熏人,如果视作无害就要倒大霉了。”
太宰鸢色的眼睛微冷,他少有地收起了在我面前一贯放松的姿态。
显然在太宰看来,死屋之鼠真的很麻烦。
“他们的头目费奥多尔被称作魔人,是我也必须打起精神防备的家伙,大概认定了横滨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亲自顺着下水道钻来了吧,我暂时无法找到他,很会躲呢。织田作,无论发生什么都千万不要小看魔人,这是我的忠告。”
最后一句太宰加重了语气。
我不由抬眼和太宰对视。
我在想,太宰知道了吗?
如果太宰不知道我从箱子里拆出一个费奥多尔,那太宰为什么要特意强调这句话呢?只是巧合?
可如果太宰已经知道了,现在就应该对我说——“织田作,可以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安全屋吗?”
“不行。”我想也不想就说。
糟糕,拒绝的太干脆了。我答应了费奥多尔不让任何人接触到他,自然不可能同意带太宰去安全屋,可是我这样的回答也相当于不打自招,摆明了安全屋里有不想让太宰接触的秘密。
我很不妙地发现,太宰提到费奥多尔之后本就发冷的眼神顿时更冷,声音变得轻飘飘的:“嗯……我明白了,是我逾越了。”
“太宰……”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逾越”这个词朋友之间说也太沉重了,无形中就拉开了距离。
太宰像是并没有感觉哪里不好,还摆出一张笑脸来:“嘛,作为干部却试图探究首领的安全屋,这实在是很严重的侵犯隐私问题,织田作和我就算是朋友也因此感到困扰了吧?千万不要生气哦,我之后会好好注意的。”
“太宰。”我不由加重语气又唤了一声,无法认同他突然这么说。
他的意思是要和我拉开距离吗?他认为我希望和他拉开距离吗?
太宰脸上虚假的笑容更大了:“放心放心,我知道织田作也很无奈,首领这种身份就是这样,必须和下属之间保有一定距离。我都明白哦,不会心存芥蒂的,之后也会用心体谅织田作的难处。那我先走啦。”
“太宰!!!”我终于忍不住大喝出声。基本算是在咆哮。
这么吼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太宰似乎被我吓了一跳,肩膀细微地颤了颤。我赶紧把声音压缓:“太宰,我们需要谈谈。”
太宰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因为惊吓一时缓不过神来:“谈谈?”
其实,我一直都在寻找这样一个机会。
这个世界的太宰无疑是更孤独的,他一直注视着世界黑暗的一面,在港口mafia里生活和长大,享受着与我和安吾三人间有界限的友情。
保持界限的友情看似是一种安全,但「故事」里安吾叛逃后,受到伤害的情感还是轻易突破了我们各自内心的防线,令三人都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