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道了免礼,但依旧未停笔,直到一封书函写完,方才抬头,抬头就对上了其下小姑娘的眼。
那小姑娘人明显很是紧张,害怕似的。
那副模样就是他问题的答案,怕是都不用问了。
傅湛长指微动,将手中狼毫笔头翻至朝上,撇去一旁。
赵全德有眼色的躬身双手接过,放回笔搁。
方先生恭敬地向着左相诉说这半月来所授内容。
俩人沿途一路,方先生便看出了这宋姑娘是真怕大人,但读书这种事情,会与不会还不是左相一问便知,方先生就是不忍,也不得不实话实说,不过自是也没全按实话说,至少没说这小姑娘天天在课上打瞌睡的事儿。
人说完后宋依依显然更拘谨了。
傅湛侧身,手臂慢慢倚靠在椅臂上,抬手让那先生退下了,看了宋依依几眼,张口问道:
“为何不背?”
“依依依”
宋依依身子微微前倾,想要解释,但唇瓣动了两下,最后还是说了实话,眼中涌出了水儿,噙着泪,可怜巴巴地道:“依依记不住。”
那泫然欲泣的模样,铁石都要软了,让人可不是一般的心疼。
桌旁立着的赵全德都起了恻隐之心。
傅湛手掌握拳,抵在了唇边,喉结滑动了下。
宋依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