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下了一点春雨,不甚大,极细极细。
男人的身上有些许潮湿,宋依依为他脱下衣衫,视线与他有对,他的目光在她脸上也有停留,但颇寡淡。
你要说是冷漠倒也不尽然。
可说是热烈也绝对没有。
他的那双眼睛很沉很深,好似夜空,望不到头,人也一样,似是黑夜中远方隐隐约约遥遥可见的夜灯,并非没有,只是很迷茫,恍惚不定,让人捉摸不透,对她时而出现的那股温柔也是,总是似是而非,反正宋依依看不明白。
俩人只简单说了几句话。
诸如“渴么?”“饿么?”“累么?”
那股陌生感很要命。
直觉告诉宋依依,他可能是梦到了什么?
男人进了净室。
宋依依回了床榻,越想越是如此
她抓心挠肝的好奇,但又免不了心中惴惴,耳朵竖起来,听着净房的动静,渐渐地那动静停了,傅湛终于返了回来。
男人肩宽窄腰,裸着上身,到了榻前。
他过来,宋依依便起了身,拽着被子,小心翼翼地决定试着问问,择时糯声糯气地开了口。
“大人,最近可梦到了什么?”
傅湛本垂头擦拭着扳指,闻言抬眉,视线在她小脸上定了须臾,而后薄唇轻启,动了下唇角,浅浅淡笑了那么一下,温和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