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道:“奴婢也说不好。”
宋依依笑笑,“或是错觉。”
兰儿想想,也觉得大概是错觉,不过笑着问道:“夫人今儿怎地没说害怕?”
宋依依了然。
未出事昏迷之前的半个多月里,她每日去给傅夫人请安,都免不了要和兰儿叨念那么一两句,说她害怕。
眼下她倒也并非一点不怕,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的胆子都很小,但她似乎端的住,也应付得来,惧意理所当然便减退了。
宋依依回道:“可能有些习惯了。”
俩人不时便到了墨氏的寝居。
墨氏刚知道。
她也没想到宋依依第二日就下了床。
儿媳坐了下。
墨氏关怀几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现在知道了,原来她就是和傅瑶姗抱错了的那个,十几年前对她很是无礼的婴儿。
墨氏倒不至于对一个襁褓婴儿记仇,但不会多喜多高兴是必然。
眼下她倒也没说什么,自是不会提及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经此一事,她也算是看了出来,儿子对她确实是特别,那日,他反常的甚至吓到了她。
关怀过后,墨氏聊起了别的。
“你去国子监之事可再往后推一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男人可能心中没数,但咱们女子要知道,过阵子身子骨养好了,子嗣之事你要上心。你知道,世子年龄不小了,为今已经二十有五,但一个孩子都没有,开枝散叶是重中之重,今年要有好消息。你要珍惜这第一年的时光,倘若肚子迟迟没动静,家中明年势必会给世子纳妾,子嗣之事,傅家是不会等的,你可听懂了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