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除了他父亲,没人敢对她母女好。
下人在后宅为了生存,往往多为两面。
几近人人皆是在镇国公面前对她二人一副模样,之后,便又是另一副模样。
甚至常有人为了讨好于他,特意作祟,于他面前邀功。
“世子,国公爷这两日不在家,奴才把玉笙居的银霜炭换了,这个,烟可是大着哩,她母女这两日有苦头受了呵呵其实即便国公爷在家,那小夫人也从不告状她还算是个聪明的”
他冷声,面无表情,“倒也不必。”
下人笑吟吟地连连点头,“是,是”
然只更变本加厉。
他心知肚明,虽未曾亲自吩咐,却也从未制止。
云烟过眼,迷雾重重,集聚而来,分散而开
停滞的万物,渐渐始动
转年六个月,急景流年,白驹过隙,他心中恨意未减,每思念亡母,仇恨便更多一分。
他也始终未同她母女正面见过。
直到后来的那个雨夜
那个她为他捉了一百只萤火虫,讨好地给他送来的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