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走后,谢宙维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和桌子上还没碰过几筷子的菜,缓缓收紧掌心,指甲掐进了肉里,向大脑源源不断地传递疼痛的信号。
但是谢宙维却没有理会,或者说是,感受不到。
良久,他缓缓抬手,看见掌心流出的血,怔了怔。
随即,他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渴望,颤抖地把指甲抵在唇上,咬起了手指。
*
回去的路上,梁宿给系统解了禁。
禁言刚刚解开,系统就用它机械的声音叭叭叭说了一大堆:“宿主,今晚买打啤酒吧。”
梁宿一愣,疑惑,“……为什么?”
系统咬牙:“就当是最后的放纵了,你也给我买个杯子,倒满了酒,放在你旁边,就当我喝过了。”
梁宿没忍住笑了出来,“那时人类祭奠死人才会做的事情啊。”
听他说到死人,系统又联想到了很多,深深地绝望了。
梁宿觉得它太杞人忧天,问它,“你看过我所在的世界的‘剧情’吗?”
系统,“大致看了一下梗概,怎么了吗?”
梁宿耐心地说,“那你知道,我在功成名就之前是什么样的吗?”
系统看过梗概,上面只说他那时很穷,生活得很苦,那时它对这个没有太多的兴趣,主角嘛,哪有一直一帆风顺的,这时宿主主动提起来,它才终于提起了兴趣,问他:“是什么样的?”
梁宿温和地微笑,“那时的我,是个混混。”
系统惊讶地睁大了嘴,如果它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