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击房内只剩拳击手套相互击打的声音和两人微微的喘气声。
两人拉扯着。
梁宿进,谢宙维退。
梁宿退,谢宙维就进。
梁宿出拳快准狠,谢宙维的防守百无一疏,十分钟过去,两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带了点伤,但胜负却迟迟没分出来。
拳击是一项非常累人的运动,它累人不止在于身体上,还在于拳击手的注意力要时时刻刻集中在对手身上,否则稍不留神就会被攻破。
又是一次出拳,防守,梁宿的喘息声重了起来,谢宙维虽然比他好些,但也一直在调整气息。
两人各自后退一步,稍作调整,又再次冲上去。
谢宙维突然出声:“你明天第一节 有课吗?”
梁宿一愣,“怎么?”
谢宙维一笑,“有课的话就不能打太晚了。”
正当梁宿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时,对方突然出击,手臂一抬,压着他的脖颈,用力向地上压去。
“!!”
梁宿整个人倒在台子上,身上的谢宙维还在脖颈处紧紧扣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动弹,听他在上面邪邪一笑,“所以我不能陪你玩了啊,宿宿,我们该回家洗洗睡了。”
梁宿先是反应,宿宿是什么恶心人的称呼,知道我输了还要恶心我吗?
然后他冷笑了出声,“什么叫陪我玩?今晚是谁说一定要和我打一架的……”
虽是冷笑,但在特别累、汗水浸湿了脸颊的情况下,他的笑容显得特别真挚,灿烂的就像是春意瞬间破冰而出,一切冰冷和隔阂都消失了,只剩下亲近和温暖。
谢宙维愣在了原地。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