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再次深吸一口气,后仰靠在椅背上,“你说了最初跟踪我的原因, 那后来呢?你还找了个帮手, 嗯?”
谢宙维心虚地垂了垂眸, “后来……我家里有点事,所以就叫人代替我, 拍了几张照片……”
那天他喝醉酒, 倒在床上, 头顶上就像出现一个黑洞, 一阵天旋地转, 快要把他吸进去,口袋里的手机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震动,他听的烦了, 动作粗鲁地掏出手机。
蘫箙
谢宙维的眼神凝了凝, 半晌, 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沙哑低沉的声音喃喃,“还真是书呆子啊。”
照片里,梁宿在实验室,依旧是那条一尘不染的大白褂,谢宙维甚至能想象到他身上化学药品的味道,但是意料之外的,他并不讨厌。
他甚至把手机凑近鼻子,好像能透过这冷冰冰的屏幕,闻到那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当然,他什么也没闻到,嘴唇轻轻地碰在照片上那人的脸上,就像是一个意外。
那天晚上,他抱着手机,睡的很沉,梦里什么都没有,他好像踩在了云朵上,周围的一切都柔软,温暖,没有慌乱,没有纷争。
再后来,他爱上了这种注视梁宿的感觉,只要梁宿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就像回到了那天晚上的梦境里,除了由衷的快乐,再无其他。
但是,十次有九次,梁宿赴顾祁的约,幸好谢宙维是顾祁新交的好友,他借故插足进去。
虽然成功地把两个人的约变成三个人的,但谢宙维心里不知缘何的怒火却愈发旺盛。
直到那天在健身房,看着汗珠从梁宿的脸上一直到喉结,这种怒火变成了隐秘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