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过几息,两个魔物均灭于他的剑下。
被魔气笼罩的阴气森森的瓦屋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房子。
梁宿笑了笑,对不知何时醒过来,睁眼看着他的顾鹤清说:“师叔,我破局了。”
梁宿的笑容志气满满,打破了一直以来的腼腆,显露了真实锋芒的冰山一角。
顾鹤清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梁宿觉得奇怪,“师叔?”
半晌,顾鹤清的声音响起,语气不明:“你脸上的血……”
梁宿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笑了笑,说:“这是魔物的血。魔物故意夺舍了一个老奶奶的身体,用这具身体去骗路过的人的血肉和灵魂……”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顾鹤清走到他面前,低头用手帕仔细地擦他脸上的血迹,动作温柔。
“师叔……”
梁宿下意识喃喃了一声。
顾鹤清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细致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如果有同门的师弟师妹恰好在此,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大师兄此刻认真的眼神就跟平时他擦拭他的剑一样,温和、细致,却又带着诡异的执拗。
然而,擦剑很正常,只不过这个动作用在一个人的脸上,就有些怪异了。
更何况,他的动作还那么轻柔,仿佛他擦的不是脸,而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梁宿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怪,他尴尬地笑了笑,阻止了顾鹤清的动作:“师叔,让我自己来吧。”
顾鹤清偏了偏手,蹙眉道:“别动。”
梁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