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恍若未闻,继续挥剑,步态轻盈,身轻如燕。
下一刻,他的肩膀搭上一只修长冰凉的手,中止了他的动作。
梁宿头也不回,说:“师叔,你的手好凉。”
身后传来一声愉悦的轻笑声。
那人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愉悦,“师侄,你如何知道是我?”
梁宿叹了口气,今日第二次回答道:
“气味。”
顾鹤清的身上有种冷冷的香气,非常独特,让人轻轻一嗅便知道是他。
说完,梁宿转过头,依旧空洞的眼睛倒映着顾鹤清的身影。
顾鹤清的目光在他空洞无神的眼睛里定了一瞬,如同在确定什么一般。
确定,这次的师弟,眼里有没有他的身影。
当然,他这次依旧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勾了勾唇角。
梁宿说:“师叔既然知道师侄靠气味便能认得出师叔,师叔为何屡次问同样的问题,莫不是在捉弄师侄?”
回派的一年来,顾鹤清经常光顾他的府邸,最喜欢的就是在附近看着他,却不主动出声,等着梁宿自己发现。
这就像一个幼稚的游戏,但他乐此不疲。
顾鹤清靠近他,宽厚的手掌在梁宿的头上摸了摸,“师叔想知道,师侄何时才能发现师叔。”
又被摸头了……
梁宿的暴躁值+1
无论多少次,他还是适应不了被一个看起来同龄的男性当作孩子一样摸头。
系统突然冒泡:[比穿女装还适应不了吗?]
梁宿:[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