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隐晦,点到即止,因为他知道霍时泽有多厌恶同性恋。何鸣跟他玩得好,自然会注意这个,但今儿个本来没想叫他们的,正好遇上了,都是世家的,也不好拒绝他们,就在一起玩了。
何鸣看着霍时泽的脸色越来越沉,心道不好,就见这少爷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摔,清脆的一声,一时间,包间里除了刺耳的音乐声,连个喘气声都被吓得消失了。
只见这霍少爷脸色难看,直接站了起来,留下一句恶心就走了。
徒留包间里的世家子弟面面相觑,心下慌张,不知怎么得罪了霍家的少爷。
何鸣追上去,有些奇怪地问:“阿泽,今天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要是以前,霍时泽虽然厌恶,只会冷冷地让他们滚,别在他面前碍眼,而不会是这般勃然大怒的样子。
霍时泽头也不回地说:“去赛马场。”
“……”何鸣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说:“好嘞!”
谁知,一直走在前面的霍时泽猛地停了下来,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人影。
何鸣不明所以地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刚才和他调情的美女正对着另一个人献殷勤,难掩害羞的样子,逼得他嘴里吐出一个字:“靠?”
他看见霍时泽朝那里走了过去,他立刻跟上,正好听见那个陌生的青年说:“不用了,谢谢。”
送走了美女,梁宿和调酒师说:“一杯威士忌。”
调酒师把酒放在他面前,梁宿修长的手指握起酒杯,垂眸抿了一口。从好友赵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俊朗的下颚线,苍白却不病态的皮肤,和随着酒滚动的喉结,他啧啧了一声,骂他: "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