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一口油条,宋珂笑了笑,“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不过师兄你能不能坐远点,唾沫都喷到我早饭上了。”
程逸安瞪他一眼:“我听说陈觉那小子现在压根儿不去公司,整天光想着吃喝玩乐不说还一周换一个女朋友,这跟混蛋有什么区别?”
宋珂吃得太快呛着了,喉咙里的食物咽不下也吐不出,拍着胸口要水。程逸安一边替他顺气一边将豆浆递给他,说:“至于这样吗,我说他两句坏话你就这么吓唬我。”
灌豆浆的时候宋珂想起一件事来:陈觉最讨厌吃油条,说油乎乎的看着脏,可每逢冬天的清晨,睡到迷迷糊糊时总能感觉到某个冰疙瘩的靠近。
是陈觉用冻得发木的手搂紧他,哄小孩一样哄他:“豆浆油条给你买回来了,亲我一口。”结果往往招来他在心里骂,陈觉你这扰人清梦的混蛋,趁早有多远滚多远。
其实他对陈觉一直不够好。有次连陈觉都说:“宋珂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为什么不管我多生气,总是不舍得离开你。”
当时两人刚吵完一架,宋珂被他按在床单上,两只手屈辱地绑在一起高高举着,身体筛糠一样簌簌颤抖,不是怕,是屈辱,是情难自已。
说自己气他,他为什么不反思反思自己都干了什么?宋珂只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酣畅淋漓地做完之后,陈觉又会把人抱在怀里,用从狐朋狗友那儿学来的方法安抚他:“乖,下回让你,下回一定让你。”
对于陈觉的这一套,宋珂简直避如蛇蝎。警告过、较量过、可有人天生一副浑胆就是不买账、不退让。
想到过去的那些时光,他放下豆浆吸了口气,说:“我呛着不是因为你说了坏话,是因为你说得不对。”
“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