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我一直都是一无是处的模样，就是想要让他放不下，不忍心将你在意的上下两界交到我手中。”

“可是，现在，你还在这里，他却……”夙俞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

泪，滑过那张刚毅的俊脸，落在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就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灼烧着他的心，似要将其焚烧殆尽才会甘愿。

夙俞张开嘴想要说话，喉咙哽咽发不出声音，忽然手背上落下一只手轻拍着他的手，夙俞扭过头一双被眼泪模糊的眼睛看向榻上的人，惊喜、意外，囧迫各种情绪混杂，还不待他开口，不待他抽回自己的手，床上的人先开口了。

“他从来都是如此，既然将你救下，那他就不会放任不管。除非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卿轩悠然开口。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清冽中带着几分惆怅，又带着你分悲凉。

“……”夙俞张口想说却发不出声音。

卿轩看着他，露出他标志性带着几分薄凉的笑容，“他要面对的，是曾经面对过，如今又要再一次去面对那个人。之所以不让你去，也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你是夙覃的儿子。”卿轩忽然郑重道。

那夙覃二字极其重音。

夙俞瞪大了双眼，卿轩虽然没有直接准去的告诉夙俞，夙凤要面对的是什么人，但本能的让他避免了与那个人的见面。

但从卿轩这几句话中，聪明如他自然能猜到，夙凤如今面对的到底是谁。

“他，他不是早就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夙俞都破声了。

足以见得，他有多惊讶，又有多害怕。

儿时的记忆给他带来的阴影不是这些年来的安稳能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