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是承认,她药里多的红花也是你搀进去的?”
“什么红花?我不清楚。”
太医清了清嗓子,补充了一句。
“小友也是行医之人?”
“不是。”
这是扁十四说的,扁十四教他医术,却从来没让他去行医救人。
“他是扁十四的爱徒,我才信了他,让他照料伊人的胎。”
“扁十四!”
老太医惊声,对白景尘立马有了刮目相看的意思。
“咳,既然你是神医之徒,那你总不该弄错,有孕之身是万万不能用红花的。”
君元宸冷声道:“他哪里会弄错,只怕是故意为之。”
“我给雪姐姐的药里,从来没有过红花,方子她和我各有一副,你当时不信我,也由太医看过的。”
“方子老朽也看了,的确是稳胎的好方子。”太医捋了捋胡须说,“那这么说,红花是后来掺进去的。”
“君元宸,你是认为我下的药,特地让雪姐姐小产?”
白景尘觉得荒谬,但一想也是,自己在君元宸眼里,何尝不是一个阴险孤僻,不折手段之人。
君元宸幽幽说道:“你恨我,但我以为你还有点良知,至少不会对肚子里无辜的孩子下手,对伊人下手,她待你不薄!”
“恨你?是啊。”白景尘怪笑道,“我应该直接对你下毒的,或者让你彻底断子绝孙。”
“我原是信你的,是你让我失望。”君元宸指着桌子上一罐东西说,“你自己看,这里面是什么。”
白景尘看了一眼,是他早上刚倒掉的药渣。
里面赫然多了一味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