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十三岁就情窦初开了?!”
白景尘震惊不已,他心目中的师父,沉稳智慧,看透了世间的浮华,怎么会如此轻狂,十三岁就懂这些?
“我懂事比你早!”
扁十四满脸尴尬,其实他撒谎了,他当时就刚满十二岁。
如实告诉他,他这张老脸哪里放?
扁十四敲他头怒道:“何况你师父又不是生下来就是个老头!就许你为了个君元宸远走他乡,不许师父我年轻时疯……疯狂一把?”
白景尘捂着脑袋笑。
“那师父你们怎么认识的?”
扁十四颇为自豪地说道:“你师父可是医药世家的子弟,扁氏一族天下皆知,霍鸿……这傻大个不过是我家里的侍卫。”
白景尘听得认真,这些事情扁十四过去可是闭口不谈的。
大家族子弟和侍卫的故事,还挺引人入胜。
“师父爱上了自家侍卫?”
“我是家里的嫡系弟子,正儿八经的扁氏传人,眼高于顶,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白景尘看他脸上的红晕便知道他心口不一。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来着?哦,他二十郎当岁,年轻气盛,和谁打了一架,刀划破了胸膛,我正好在学习怎么缝针,缺一个练手的,便让他去我院子。”
扁十四七歪八扭地缝上了霍鸿的伤口。
一是扁十四当时的缝合技巧稀烂,第二个原因是他头一次看到旁人的身体。
傻大个二十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子风华正茂之时,他是侍卫,一身武艺,练得胸膛饱满,腹肌成块,加上脸也刚正阳光,极其有冲击力。
所以扁十四缝合时分心了。
扁十四年纪小,哪里知道什么男欢女爱,更别说男子之间的断袖之好了,他只觉得这个年纪大几岁的侍卫有他家族子弟没有的气质,孔武有力,就连汗味都别致,不是扁氏子弟一个个苦药味儿,还瘦胳膊瘦腿的院子,跟他一比,自己好似一个小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