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故弯腰去捡,毛绒绒又夹杂着湿粘的触感,淡色的羽毛上沾着血,头顶那簇鹅黄色的毛没精打采的恹了下去。
在柳无故看向它的瞬间,一双湛蓝的眸子瞬间噙上了泪,委屈至极的样子。
“原来是只鹦鹉,”柳无故用指腹轻轻挠了挠手心鹦鹉的头,对着侍卫说:“不拖下去了,就在这打,本宫看着,打死了喂鸟。”
冰冷又杀气腾腾的一句话,侍卫们看着柳无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他安抚着鹦鹉轻柔的动作,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没人发现,柳无故手心的鹦鹉也抖了抖,喂...喂鸟?
侍卫们找来了板子,为首的犹豫了片刻,对柳无故行礼说到:
“皇后娘娘,要不将人拖到宫道上去打,这坤宁殿是皇后娘娘的居所,将人打死在殿前,这...”
柳无故轻笑一声:“就在这打,为这坤宁殿的红墙,再添点颜色。”
两个婢女被堵住了嘴,闷闷的叫着,双手不停的朝着柳无故的方向伸去,血慢慢延伸。
因为是用板子打,血液并不飞溅,墙角没有染上多少血,倒是灰白的地上流出了暗沉的血液。
柳无故对此无动于衷,抚摸手心鹦鹉的指腹甚至没有停过片刻,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咽了气。
鹦鹉也看到了这一幕,小脑袋偏了偏,动作带动了身体,惹得翅膀上的疼痛更甚,它的眼圈红了,啪嗒啪嗒落下泪来。
柳无故兴味的盯着它看:“我还是头一次看见鹦鹉哭,这么爱哭,以后就叫你哭丧。”
鹦鹉的眼泪顿住了,像是被这名字梗住了,下一秒就听见柳无故淡淡的声音从它头顶传来:
“行了,拖下去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