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醒醒。”柳无故又抖了抖鹦鹉的身子,它头顶的鹅黄色羽毛在空中左摇右晃,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皇后娘娘,围场快到了。”守在马车外的侍卫低声说了一句。
柳无故应了一声,戏谑地伸手弹了弹不经吓的毛团子,“放你一马。”
随即将鹦鹉揣进衣袖里,妥善的放好,他本就没打算掐死一只鹦鹉,驰骋沙场杀敌无数的将军,还不至于沦落到欺负一只鸟。
而他被困在深宫,犹如鸟被囚在鸟笼,对于睁开眼就救下的鹦鹉,多多少少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情。
方才不过是起了心思试探一番,那只鸟的眼神太人性化,让柳无故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
这般想着的柳*大将军*无故丝毫没有刚刚威逼恐吓一只鹦鹉的羞耻感,他静静的坐在马车内,等着到达皇家围场。
此时,最大最豪华的一架马车内,黎星宿猛地一下坐起身,动作太大踢翻了一旁的香炉,香炉叮叮咚咚的在马车内滚来滚去,撞到了墙壁停了下来。
黎星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在刚醒过来时有一瞬的惊惧,明明这具身体一直顺畅的呼吸着,却好似刚刚也被掐住了颈脖,呼吸都带着疼痛。
“皇上?您没事吧。”跟车的侍卫听到动静,犹豫了下问道。
“朕没事。”黎星宿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语气一如往常。
独自一人的马车内,身穿明黄色宽大衣袍的俊秀男子喉咙上下动了动,凸出的喉结在皮下的滚动是那样明显,他的唇色苍白,脸也很白,却是一种不健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