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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帐篷内,站着柳无故和柳永昌,两人静静的站了片刻,都没有说话。
“你...不痴傻了?”柳永昌开口了。
柳无故嗤笑一声:“痴傻?我可从未痴傻,当今皇后乃是柳家天才绝伦的三子这件事不是朝堂民间,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柳永昌摸不着他到底是讽刺,还是....
“前二十载岁月,我就像隔着镜子生活,我看得见,听得见,却不能改变,”
柳无故说着,凑近了柳永昌,眼神里是明晃晃的恶念:
“那些后宅腌臜事,父亲不知道,也无人敢捅到父亲面前。”
“所以父亲又怎会知道,一个痴傻的庶子会面临怎样的屈辱,又是怎样吃着馊饭长大的,一个生出傻子的妾室,是怎么被磋磨致死的。”
柳无故重新站直了身子,淡淡的说:“秋日天寒,还望父亲保重身体。”
说完他就转身想离开,身后传来柳永昌的声音:“所以你恨我?”
“不恨。”柳无故没回头:“连嫡子都没过多关心的柳相,又怎会关心一个痴傻的庶子。”
“我十三岁那年冬日落进湖水,还是父亲路过叫管家把我救上来的。”
柳无故撩开帐篷,落下最后一句话:“但这么多年的苦楚,我忘不了。”
离开了帐篷,柳无故想着刚刚的对话,多亏了原身的记忆,他应该是把柳永昌唬住了,为了不让柳永昌怀疑,他特意说出了落水那件只有柳永昌和管家知道的事。
解决了一件事的柳无故心情很好,没走出多远就看见骑在马背上的黎星宿。
矜贵的小皇帝微抬着下巴看向他:“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