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故撑着膝盖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又抽出那只插在虎后腿上的箭看了看。
周鸿远莫名有些不安:“皇后娘娘?”
“周公子收买侍卫换掉箭羽的时候,可能漏了一件事。”
这件事一看就不是周鸿远做的,但是柳无故没有说是柳永昌,说出来柳永昌不会认,就算坐实了,这么小的事,对柳永昌不痛不痒。
周鸿远一脸被污蔑的愤恨:“皇后娘娘,在下从不曾买通侍卫。”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虎尸脖子上的伤,”柳无故打断他的话:“这脖子上的四处伤痕,呈现的是两种不同的深浅。”
“一只箭,怎么能造成同一个位置深浅不同的伤,除非是有人拔掉那个地方原本的伤,再插了一只箭进去。”
柳无故态度轻蔑的扫视周鸿远一眼:
“若是周公子连这种伤都看不出来,依本宫之见,你还是别想着做武将了,”他嗤笑一声:“京卫指挥使?不如回家烤红薯。”
一个小武官接到柳永昌的眼神示意,站了出来:
“皇后娘娘不是武将,可能有所不知,这箭破开皮肉造成一处伤害,因为后劲扎进去,又会呈现一处伤痕。”
柳无故勾起唇角,揉了揉手腕:“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不如你站在这,让本宫射一箭,然后看看你的伤势,看是不是会呈现两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