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没有蜡烛,窗户起不到任何挡风的作用,冬日的寒风呼呼的吹刮进来。
清冷的月色透过窗照进来,便是这冷宫里唯一的光亮。
一个俊美的男人坐在一张缺了一个脚的椅子上,男人坐的姿势巧妙,让这张破椅子能稳稳的立住,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在这四处衰败的冷宫,俊美无双的男人似遗落在灰尘里的明珠,哪怕周围破败不堪,他也有这个资本让人把视线落在这堆垃圾上,只为了看他一眼。
走进来的黎星宿扫开自己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想法,站在柳无故身后半响没说话。
柳无故没回头,也没睁眼,却说道:“陛下怎么来了?”
黎星宿抿了抿唇,不知说些什么,唇上的刺痛提醒了他。
“朕一醒过来,发现唇有些红肿,”黎星宿淡淡的说道,皎白月色却照亮了他通红的耳尖:“皇后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无故站起来,转头看他,一脸惊讶:“陛下唇肿了?”
他像是看不清楚,凑近了些。
那张俊美的脸在黎星宿面前放大,他强忍着自己想退开半步的念头。
总感觉退开就是自己输了。
他倒要看看,柳无故能说出什么话来。
柳无故摸了摸下巴:“瞧着是肿了,可臣对此毫不知情啊。”
后半句话被他说得真诚极了。
“冬日里也没蚊子,”柳无故沉思片刻说道:“会不会是尔千松那个庸医?”
柳无故一口咬定,声音斩钉截铁:“肯定是他给陛下吃了什么上火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