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是文漠提供的,人也是文漠派来的,住在里面的,自然是回京的柳无故。
柳无故回京当晚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偷摸溜进了皇宫。
养心殿内烧着地龙,屋里暖和,小皇帝披着外袍站在书案后作画。
柳无故则在房梁上看他,他眼神紧紧顶着下面的人,看着细白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执黑色的毛笔,黑白相衬,显得小皇帝的手越发的白。
他画的一副山水画,墨色的山连成片,围着一汪拍打山崖的水。
惊涛骇浪的水,和静默的山。
黎星宿似乎格外爱作画,从柳无故第一次见他,他就在画画,此后时常也能看见他画画。
柳无故突然笑出来,被架空了的皇帝,作画总好过酒肉池林纸醉金迷。
不过巧了,他也会作画,画人物也是一绝,得找个时候,让小皇帝欣赏他的画作。
俗话说,投其所好,方得欢心。
他这一笑,让底下的人神色一凌。
“谁。”
柳无故刚想说,脑子一转,打起了坏主意。
他悄无声息的落在小皇帝身后,袖子里的短刀滑出,抵在了白皙修长的脖子上。
柳无故一手捂着小皇帝的嘴,一只手拿着刀,声音粗糙难听:
“爷本想进宫偷点宝贝,没想到,叫老子发现了一个大宝贝。”
黎星宿漂亮的鹿眼眨了眨,身体一僵,再慢慢由僵硬变得放松,镇定自若的等着身后的歹徒再说话。
“美人,你刚喊,老子就一刀剁了你。”柳无故贴着黎星宿的耳朵说话,出口的热气喷在白皙小巧的耳垂上,惹出一片红。
嘴上捂着的手被放开,黎星宿动了动嘴,试图威胁歹徒:“这是皇宫,外面全是禁军,你好大的胆子敢夜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