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告示,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仿佛不认识字一样,看得认真又仔细,生怕漏掉一个字。
看完后怔愣片刻,复而泪流满面。
张莱只是一人,天下又有多少个这样的寒门子弟。
千千万万。
科举公平,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方法是黎星宿提出的,已经没什么大的漏洞了,但柳无故作为参加过更严格的高考的人,自然知道其中有那些地方容易被插手。
小皇帝想要科举公平,柳无故自然是做他的马前卒,手中刀。
谁敢插手,杀。
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皆被柳无故摁死在了风浪前。
世家容易影响朝局,是因为他们朝堂有人,手里有钱,当皇帝的很难动他们。
柳无故,不要名声的摄政王罢了,柳永昌他都敢杀,更不可能怕所谓的世家。
朝堂有人?杀,手里有钱?抄家。
弑父的骂名都扣在了他头上,这段时期,京城里的那些书生,除了看到他杀影响科举公平的的寒门子弟,哪个不引经据典的骂他两句?
更有甚者,许多自知考不上的寒门子弟,在茶楼高谈阔论,将柳无故骂的狗血淋头,就为了巴结那些高门贵子。
一间茶楼内,一个穿着简朴的书生站在中央,正说着柳无故,从痴傻男后的经历说到杀柳永昌。
话里话外都是柳无故是疯了,才做的出这等弑父的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这是间消费极高的茶楼,就开在最为繁华的东街上街口,往来的基本都是家里有钱的。
那书生的话,引起阵阵喝彩,让他脸上表情越发自得。
二楼的一间客房内,朝着一楼的窗户打开着,看得见坐在窗边的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男人坐在那,似松似竹,他的脸侧着,棱角分明,下颚线线条流畅利落,鼻梁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