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木制院门虚掩着,推开就能瞧见院落中的梓树,一大簇一大簇的白色小花迎着初夏绽放,很热闹。
破落的旧院却凄清寂冷。
十梓巷周围都拆地差不多了,估计过不了两年,这里也会拆迁。
曾经住在这里的街坊邻居尽数搬走,院内更是空无一人,也就周锦还坚持住着。
院门口还养了一条黄犬,奇怪的是,它没见过未烟,却莫名亲近他,不但不吠,反而凑过来直摇尾巴,讨了一个抚摸后就乖乖地趴在树荫下,舔着盆里的水。
周锦在电话里说:“毕竟也没个防盗门,养一只狗比较安心,但它肯定不会凶你。”
未烟对动物比对人有耐心,他问:“为什么?”
“哥,因为……这里曾经是你的家啊,你的那些东西我都没扔,大黄闻惯了你留下的气味,肯定会觉得你熟悉,狗有时候比人还通人性。”
未烟觉得很有道理,但隐约被刺痛。
他挂了电话,稍微收拾一下,就住了进去。
当初他和弟弟未阑住这里时,租的是两室一厅。
说是两室,实际上旧房子的格局很奇怪,隔音也不太好,两个房间之间只隔了一道木柜,上方还不承顶,隔了和没隔一样。
周锦常住其中一间,另一间闲置了一些杂物,很多都是未烟曾经没带走的东西。
他收拾了一会儿,就着简单的食材吃了顿面条,分了一些给大黄,大黄就开心地摇尾巴。
狗果然比人容易满足。
这两日身心俱疲,未烟在树荫下搁了把摇椅,躺着小憩了会儿,刚睡着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接过电话,里头传来少年的声音:“你去哪儿了啊?我找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