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还不知道,未烟哪怕再生气,也绝不会说出「神经病」这三个字。
未烟慵倦地舒了口气,冷声说:“要撒娇回去找你爸妈,未成年使小性子胡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送去杨教授那接受一两个疗程的治疗也就好了,我这里也没奶嘴给你塞,回家找你爹妈要一个,含住了,别找我,就这样。”
电话挂断。
祁燃:“……”
以前的未烟虽然对他很冷淡,不让他碰,也不怎么主动和他说话,但从没挂断过他电话,更别说拉黑了。
男孩子委屈地要命,非常不甘心。
再次想打回去,已经打不通了。
未烟再次拉黑这个号码后,直接将手机关机。
直到入夜,未烟煮了一盘速冻饺子吃下后,点亮书桌前的灯,对着笔记本和一摊材料信息,集中注意力在研究什么。
这是一件非常耗费精神的事,他太认真了,忘记了时间,一晃就是深夜。
直到门外梓树下的大黄不停吠叫。
他才被打断,推门出去看。
浓黑的夜色下,大黄疯狂吠嚎,利齿撕扯着闯入院内的人,叼着对方的裤腿往屋檐灯光下拖。
“大黄,过来!”
未烟喊了一声,大黄才松口。
邀功似地跑回未烟身边,还摇晃着竖起的尾巴。
黑暗中的少年动了一下,大黄又吠了一声,少年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