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并没有对未烟施加惩罚,他手臂上的痂痕是曾经自己拿刀子划出来的。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状况持续了多久?
他遇见他之前,他就已经这样了吗?
这么一想,祁燃记起来了。
上辈子,未烟大多时候对他很冷淡,偶尔还对他态度暴躁,但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后,又很努力压抑克制,甚至给他道歉。
祁燃刚要问他怎么了,未烟却通红着眼眶凝视他,似乎想对他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去,那双微微开启,轻轻颤抖的薄唇再度阖上,睫毛也跟着颤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祁燃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未烟眼尾有泪。
然后,未烟会对他说一句抱歉,推开他,走出去,站在别墅楼顶的天台上,一个人抽了半宿的烟。
别墅自由三层楼,不算高。
可看着夜幕下,未烟身型单薄地站在楼顶边沿,祁燃心底慌地不行。
可未烟把自己锁在天台上,让他别过去,说要自己静静。
这扇门太窄,墙面遮挡,影响视角。
祁燃只能从门缝看过去,死死盯着雪白衬衫的一角。
他不知道未烟在做什么。
那时候只以为未烟心理压力大,一个人在天台抽烟。
理性分析起来,似乎不必太担忧。
但祁燃总觉得心底慌乱。
他愣是守在门口站了很久,累了困了,就靠着墙角眯一会儿,怎么都不肯走开,非要等着未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