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他圈在怀里。
他就任由对方抱着,小心翼翼将左臂缩在胸前,避免触碰,额头抵在对方颈窝边,呼吸渐缓。
看起来那么冷锐,那么爹的一个人,却在这个时候,喃喃着,如梦似幻地轻声说:
“谢谢你,祁燃。”
……
祁燃那时候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未烟的反常他也看不出来。
如今回想起来,才意识到。
除了偶尔把自己锁在阳台,未烟有时候还会消失个一两天,去哪儿了谁都不告诉。
祁燃也没过问,他以为未烟是去祭奠自己父母,以为他那么爹的一个人,是怕伤心的样子被看了,惹来笑话,才故意不说。
但仔细想来,既非清明,又不是祭日,怎么可能去祭奠?
他消失的时间很随意,没有规律可言。
唯一的规律就是——他每次回来都很疲惫,脸色很差,还很抗拒祁燃的触碰。
就像是,从地狱蹚过一遭,重回人间的感觉。
还有……
家里医药箱的纱布用的总是特别快。
祁燃捂着脑袋,乱抓着头发,他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呢?
未烟手臂上的伤是自己割出来的,并且这种状况一直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