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琢磨着,也算好事,早断早好。
之前是抹不开面子,毕竟曾经有过承诺,但此一时彼一时,祁燃自己能想开那是最好的。
谁料,这孩子怎么还把人请了过来呢?
祁燃安抚道:“妈,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
他朝混乱的现场走去。
沿途的议论已将矛盾的因由交代个七七八八。
赵家能来这场宴席完全是因为祁燃送去的帖子,但到底和这些底蕴深厚,世代豪门的家族不一样,在这些眼高于顶的豪门眼中,赵家虽是新贵,却资历不够,不过是一夜暴富的土鳖罢了,况且赵家是如何富起来的,在场之人心里都有数,只是懒得拿到明面上来说罢了。
周丽华参加过不少宴会,但像这样高级的,她也没什么经验,为了不露怯,她把最贵的饰品都挂在身上,穿着的衣裳华丽夸张,不像是来参加宴会的,倒像是来走红毯的。
一入宴席,她就傻眼了。
在场宾客中不乏贵妇,但她们的衣着低调而有品味,毕竟是客人,不好盖了主人家的风头。她们身上或许只戴了一两件低调的珠宝,却比周丽华全身加起来都贵了数十倍不止。
周丽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脸色煞白。
可恨的是并没有带多余的礼服换。
那些常年出席宴会的贵妇们都有的习惯,她却没有,到底是生了怯。
有位夫人看她这一身太不合适了,好心提醒说:“我车上还有备用礼服,这位夫人要不要换一下?”
不提醒还好,提醒了那就是直接让她下不来台啊。
周丽华内心非常敏感,她和这些贵妇不一样,她就只是个出身平凡的人,只是不甘心,才从秘书的位置一步步爬上赵擎的床,那时候的赵擎不过是未家分公司的总经理,她一步步撺掇着赵擎找妹妹妹婿要资源,最后好不容易熬垮了未家,本以为她可以替代未家成为新贵,现在祁家小少爷的生日宴还亲自给她发请柬,她便觉得自己熬出了头,岂料还要被这些贵妇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