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未烟坦诚道:“这件事是过去了,不管是赵家,还是未阑,他们都不能伤害你,但你自己还没过你自己心底那道坎。”
未烟浑身僵直,愣住。
祁燃抱着他,就像那晚漆黑的,布满血腥味的柜子里一样,抱着他拍着他后背,轻轻在他耳边喃喃。
“别怕,我们遇到问题不要逃避,我只希望你面对的时候,不要再独自一人,你带上我。”
他在他耳边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是,他知道。
他说的是他的病。
祁燃有时候看起来很憨,很直球,但该敏感细腻的时候不必任何人差。
他在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爱人,他揣摩到未烟心底深处的忧虑,他知道这个问题不解决,未烟随时还会像这次一样,远离他,逃开他。
祁燃一边安抚他,一边小动物似地小声说:“哥哥,你别怕呀,我陪你一起治病,你看,那晚我一点都不怕你,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过了,我已经是你最亲密的人了对不对?所以……别再推开我了。”
心城的破旧巨门被少年彻底挤开,外面是鲜花阳光,是青葱嫩绿,是生机勃勃,少年披着盎然春意朝他走来。
未烟动摇了,但依旧在摇摆。
什么是真情?
真情不是不在,只是很难存在,很难维持如初。
未烟在漫长的前半生中,并不认为自己能得到这样奢侈的东西。
但现在,男孩子捧着这样一颗真心送到他面前,即便他已经拒绝了很多次,祁燃还是一次又一次捡起来,双手奉到他眼前,他再拒绝,祁燃就往他心窝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