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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意思就是,药虽然能压制缓解,关键时刻还能救命,但不能过分依赖药物,要不然耐药性强了,一旦药物失效,就没有办法控制了。

并认为,相比起药,能根除未烟痼疾的应该是祁燃。

未烟对这点不置可否,听完医嘱后,却忍不住笑了。

久病成医,他也很清楚,只要控制情绪,不要忧思过重,不要沉湎在痛苦深渊,不要需要过于刺激负面情绪,其实就能压制。

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没有负面情绪。

别人的负面情绪或许只是深夜eo,对他来说却会被成百上千倍地放大,然后攻击神经,让情绪控制彻底瘫痪。

但他以后会注意。

出院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来得匆忙,未烟是不可能再回十梓巷了,他甚至觉得自己选择落脚在那就是个错误,成片的梓花深处,根本不是归乡……

他好像没有家了,也不清楚自己能去哪儿。

下楼的时候,医院门外停了一辆迈巴赫,男孩隔着车窗对他招手。

他看见少年脖颈上挂着一个琉璃小瓶子,里面装着白色药片。

那是他的特效药。

祁燃不放心未烟,怕他滥用药物,想给藏起来,但又怕需要用的时候来不及取,于是决定挂在自己脖子上,笑嘻嘻地对未烟说:“我做哥哥的移动药瓶。”说着还害羞地红了脸:“我也可以做哥哥的药。”

男孩穿着黑色t恤,浅蓝牛仔裤,少年气很重。

俯身给未烟扣上安全带,闻着未烟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有个礼物要送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