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玺抬起眼:“你为什么管茅黑叫师傅?”
“这可说来话长了。”迟淼道,“简单来说就是师傅现在给我一口饭吃,教我本事,以后师傅老得走不动了,我就替师傅养老。我师傅说这是他们雇佣兵的老惯例了。”
迟淼叉着腿坐在地上,看着季玺弄,一边说:“你跟炎哥,不也是这么一回事儿吗?他现在照顾你,以后你照顾他。”
季玺眨了眨眼,心想原来如此。
“嗯。”他默默说,“他现在对我好,以后我还给他,很合理。”
他们一直忙到快晚上才回去。
亏得有炎一他们,沈悦冰之前搁置在旁边的一块新地也耕好了,随时都可以下种,沈悦冰高兴地一直在连连感谢。
“大家辛苦啦。”沈悦冰坐在餐桌前,虽然她也顶着太阳忙了一天,但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她晒得泛红的脸也显得容光焕发,“特意多做了几个菜,大家敞开吃,不够的话锅里还有多的米饭,千万别客气。”
经过一天的忙碌,他们和沈悦冰一家的关系也因此拉近了不少。
季玺照旧坐在炎一的右手边,但他的左手边却由昨天的茅黑变成了沈悦冰。
“炎一。”她亲切地询问,“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不用,谢谢。”炎一答,转手夹了一筷子莴笋到季玺碗里,对他说,“别光吃饭。”
季玺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沈悦冰又好奇地问:“说起来,炎一,之前一直忘了问你们的关系。你怎么带了个这么小的孩子出来呀,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