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凶悍的吻中所透露出的占有欲实在太强烈了,以至于季玺在某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好像会被这个男人整个吞吃入腹。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漫长而暴力的吻才结束。
季玺大脑彻底缺氧,他烧红着脸,唇角挂着湿漉漉的津液,背靠在门上。
炎一逐渐松开他,粗粝的指腹仍不断摩挲着季玺脸上残留着掌印,力道很重,一下一下,仿佛要刻进去一样。
那块柔软的皮肤本来就有点受伤了,季玺看着他,小声撒娇:“……疼。”
炎一俯视着他,什么都没有说,眼神在季玺的脸上巡视,标注所属权。
季玺觉得炎一的样子十分陌生,那种倾轧而下的威慑感从他的身上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就好像是,有一只被克制、束缚得很好的野兽被解开了封印,撕开了一个小小的裂口,让那种本来的、更深层的面目浮出一丝端倪。
“你怎么了?”季玺轻轻地问。
谁知,炎一大约是彻底不想让季玺说话,那句“闭嘴”贯彻到了极致,季玺话刚出口,已经红肿不堪的嘴唇再次被男人凶狠地咬住,话音消弭在勾缠的唇齿和翻滚的水液中。
季玺的大脑彻底陷入到一片混乱中。
那天,他不太记得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了,好像是某一时某一刻,炎一终于放过他,然后不发一言地拂袖而去,等到季玺意识回笼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季玺感到疑惑而难解,他不明白炎一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但炎一显然又单方面地拒绝与他进行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