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来了,他像之前柳萌挽着白其桓一样,挽着炎一的手臂走进去。
他莫名地想到,如果这样的动作代表“女朋友”的话,那自己应该是炎一的男朋友吧。
虽然他对这个象征着伴侣概念的词尚有些一知半解,但似乎在渐渐理解了,季玺忆起很早以前,炎一曾对他说,人只有爱对方,才会想和他共度一生。
他想,自己若是有资格选择那个一同度过余生的伴侣,那这个人一定是炎一。
如果这就是喜欢,就是爱的话——那他应当是爱炎一的。
重新回归工作的前一夜,他们在另一家别具情调的餐馆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稍微喝了点醇香的葡萄酒,带着一点点亢奋的微醺,然后慢悠悠地迎着舒爽的晚风散步回来。
炎一送季玺回房的时候季玺还有点依依不舍,他抱着炎一不让他走,再次用带着撒娇的口吻恳求道:“我们真的不能一起睡吗?”
之前在治疗所的时候,因为床位有限,他们回到了最初同塌而眠的状态,这下骤然分开,季玺就像从天堂落到了人间,反而更加不习惯了。
炎一顿了顿,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他才艰难地慢慢说:“还不能,我走了。”
好像这是一个多么困难的决定似的。
季玺表现出有点失落的样子,他眨了眨眼,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
炎一长叹了一口气,那一声包含了太多季玺不明白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