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军官很热闹,他们围坐在火堆前,玩简易的自制纸牌,老陈这个司机也如鱼得水地混在里面,欢声笑语从密闭的车窗外传进来,挡都挡不住。
季玺闭上眼又休息了一会儿,感觉下腹鼓胀,有点想上厕所。
他呼了一口气,思想拉扯纠结了半天,还是起身拉开车门,动作艰难缓慢地从底盘很高的装甲车上爬下去。
比起韩铭和鹏远洲对他的排斥,这才是他不想下车见人的真正原因。
他的后腰和屁股都很疼,两腿发软,里面被过度使用的地方火辣辣的,走路或者移动的时候都会牵连到,他知道那是没休息好的后遗症,毕竟他们昨天晚上显然又做得十分过火。
这种事当着陌生人的面自然难以启齿,季玺也并不想被那些素未谋面的军官当成废物点心,于是他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生理本能,稳稳地踩在地上,缓步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喂!”鹏远洲看到他,喊了一声,“你去干嘛?”
“小解。”季玺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地上画着阻隔剂淡红色的痕迹,他一脚踏出,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一柄枪摔在他的脚边。
季玺回过头,那柄枪正是鹏远洲扔过来,他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抛了个什么垃圾一样。
他高声道:“你特么出去不带武器啊?”
季玺停了停,动作凝滞了片刻,还是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柄手枪,拍了拍上面的泥土,然后别在腰间。
“谢谢。”他淡声说,“虽然我不需要。”
鹏远洲满脸轻蔑地嗤了一声,身后军官们的欢笑声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