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鹏远洲开口了,他正对着季玺:“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季玺道。
一旁的炎一做了个动作,将车门全部锁上。
鹏远洲便是明白他们不打算下车了,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用尽量工整地语句缓缓道:“XD-3面板的78G杠3号铝合金铜线一共有12.03cm长,原始布线时有4个固定桩,2号和3号固定桩完好,中间2.97cm特质金属在事故发生时已经完全烧化,身为专业技术人员,我这些年参与研发的重甲车不下十个批次,作为开发人员,我都想不到,当这段完全固定的线路全部熔断,在没有备用线的情况下,要怎么快速进行修补。”
“这位陆喜先生。”他眼神直直地盯着季玺,“——请问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你的手,为什么会在没有接触任何锋利物件的情况下,突然流血?而关键线路缺失的发动机就这样奇迹般地能够重新启动了?”
鹏远洲果然察觉了一切,他一口气将所有犀利的问题全抛给了季玺。
季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这位技术长,你知道人体可以导电吗?”
鹏远洲皱起眉:“你不用用这种说法来敷衍我,我很清楚人体和特制导线的区别。”
“是啊,你知道,但我不知道。”季玺面不改色地说,“当时千钧一发,车子修不好我们全员都要被畸变人一锅端掉,我也只是想试一试,结果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他笑了笑:“所以你试过吗?这位技术长,你也许只是太相信科学,反而栽了跟头呢?”
鹏远洲沉声道:“我的确没试过,但这绝对不可能,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
季玺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不不不,我真的只是个身无所长的废物军官,陆家的特产花瓶,我可不敢质疑你的专业。我说的就是实话。”他含笑道,“否则,您要是实在怀疑的话,不如再去咱们那辆报废的车上把铜线取出来带回去研究一下?咱们现在应该开出去没多远,也就是个两公里左右,那些畸变人应该也不至于连车子都吃吧,您现在回去,肯定还能找到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