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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仙门吞并守则便是先前荀左提到的,若是两个门派之间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要拚个你死我活,那就要按仙盟的规矩,先下一份战帖递给另一门派,再往仙盟递一个报备消息,如此仙盟就会派人前来监督,以确保两个门派通过正经战斗解决问题。

玄音门搁在几十年前也算是有名望的大门派,虽然这些年落没了,但在仙盟一直有门派记录,若是苍羽派当真凭一己私利将其灭门,荀左一纸罪状传去仙盟,那苍羽派也要面临仙盟的清剿,所以只得遵守规则递出战帖。

苍羽派几个弟子战战兢兢地在前头带路,连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身后的人一个不开心照着他们的心窝就是一脚。

元宏尚处在昏迷状态,半死不活地被他师弟背着,偶尔有血从嘴里流出来,把他师弟的衣裳用口水混着血糊湿一大片。

玄音门几人看了,只觉得痛快又解气。

宴星稚跟着走了一段路,就累了,嚷嚷着脚痛,又嫌弃苍羽派出门连兽车都没有,不知道具体地点,荀左连传位符都没得用。

后头拄着拐的六十老头都还没嫌累,宴星稚就走不动了,幻成虎崽的模样几下就跳到牧风眠的肩头上,尾巴一卷就要卧下来。但她显然要比寻屿重不少,牧风眠的肩头一下就被压弯,抬手将她从肩上抱下来,要丢给荀左,“代步坐骑不是他的活?”

荀左看着毛茸茸的少主,自然是打心眼里愿意抱着她走的,立马张开双臂敞开怀抱,“来少主,让老奴当你的坐骑。”

两人一递一接,宴星稚的两臂伸长,爪子却勾住了牧风眠的衣裳,将外面一层金纱扯出了几个小洞,牧风眠道:“你这小爪子是不是改修剪一下了?”

她道:“我就乐意骑你。”

荀左就委委屈屈松了手,干巴巴道:“既然少主喜欢左护法,那就劳烦左护法了。”

宴星稚的爪子勾着也不松手,一摸她的爪子就遭咬,牧风眠没办法只好将她抱在怀中,充当人形代步坐骑。

这几日都是这样,但凡是能麻烦牧风眠的事,宴星稚都不让荀左做。

没过多久,宴星稚就睡着了,眯着眼睛在牧风眠的怀中打起低低的呼噜,尾巴缠住他的手腕饶了两圈,一只爪子耷拉出来,随意地垂着,随着走路轻晃偶尔露出粉嫩的肉垫。

走了两个钟头,众人才到了苍羽派的大门前。

苍羽派坐落在山上,整体看上去跟富裕人家的宅子差不多,门前站着两个衣着朴素的男子守门,老远就见这一帮人走来,却也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