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稚一听,当即竖起双耳,竖瞳瞪得溜溜圆:“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赶忙闭上嘴往后退了一步,“是老奴失言,少主莫要动怒。”
“我不过是看不得他轻轻松松,要给他找个事情做而已。”宴星稚梗着脖子道。
荀左没接话。
心中却想抱一只小猫算什么难事?要是他来,他能连着抱三日三夜也不嫌累。
宴星稚仍在那一句“更亲近左护法”的后劲中,见没人应话,她又辩解道:“我亲近谁都不可能亲近他,你不知道,他平日里最厌烦兽族,我卧在他怀里,对他来说就是无比大的刑罚和煎熬!”
她越说越大声,像是极力反驳荀左的那句话。
然而荀左悄悄抬头看了牧风眠一眼,见他面色如常眼含轻笑,半点也没有煎熬的样子,心里不信,嘴上自然也敷衍起来,“少主说的都对。”
宴星稚被他这模样气死,从牧风眠的怀中炸毛,一爪子拍在他的胸前,爪子勾上金纱,“你自己说,是不是?!”
“是是是,”牧风眠将她的爪子从金纱上取下来,语气懒散道:“我这人最厌恶兽族,若是碰了兽类一根毛,都觉得痛苦万分,恨不得把胳膊手都给砍了。”
宴星稚这才又卧下来,冷哼一声,对荀左道:“听到没有,日后不准再胡乱编排我。”
荀左连忙点头。
抱着故意麻烦牧风眠的念头,剩下的路程,宴星稚基本没有下来走过,都是被牧风眠抱着呼呼大睡,要么就是踩在他的肩上,时不时与荀左闲聊,左肩踩完踩右肩。
牧风眠的衣袍上全是她的虎毛,风一吹就往下落,模样很是滑稽,但荀左不敢笑。
行了几日的路,终于抵达桃城,进城前宴星稚幻做人形,荀左在一旁叮嘱道:“少主,进城之后你就不能随意变成兽形了,大部分的凡人都城中妖族并不常见,你变幻兽形极有可能引起动乱。”
虽然人界与妖界和平共处多年,两边都喊着平等的口号,但凡人惧怕妖族,抵触妖族是与生俱来的。
桃城是荀左曾经入道前生活的地方,这里地处偏远并不富裕,城中多是寻常百姓,当初他在这里也是隐藏了半妖的血脉生活,若是城中一旦出现妖怪,麻烦事就会很多,所以荀左才一再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