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祺心中暗骂,这些事跟他又没有关系,若不是这挨千刀的表弟突然钻出来,他现在还在鬼市里,惬意地躺在自个的小店中等着客人上门送钱,何须受这罪?
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宋轻舟含笑走过来,说道:“这都是为了咱们步氏,当年被天界赶尽杀绝,表哥心中不恨吗?不想报仇?”
你要报仇,非得拉上我干什么?脑子闲出问题来了!
尹祺不吭声。
“表哥别在心里骂我。”宋轻舟声音轻柔地说:“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用我帮你一把吗?”
尹祺打了个冷战,猜测他说的帮一把不是打断腿就是打断手,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便赶忙远离这个疯魔表弟。
尹祺虽然没有好斗之心,在人界混吃等死千年之久,但宋轻舟若真是步琼音的亲儿子,那身上也是流着一半步氏的血脉,他若是张罗着为步氏复仇,尹祺断没有说不的理由。
另一头,牧风眠和宴星稚二人走一路斗一路的嘴,随着稀稀散散的人流来到一个宽广的大堂之中,里面坐着几个外门的弟子,正忙着记录入门的弟子和分发寝房牌,以及统一的海棠色服装,还有一份简略地图。
男女的寝房区是分开的,男子在东,女子在西,平日里授课的大殿和操练场地在中间位置。
牧风眠领了牌子没有走,跟着宴星稚一同前往女子寝房区,一路走过去几乎就没有男子了,全是年岁不等的姑娘,乍然瞧见这俊俏的金衣少年走到这里,一个个的都投来探索的目光。
到了寝房区,一座座房屋排列,门里门外全是女子,牧风眠往那一杵,突兀又扎眼。
“你跟着我干什么?”宴星稚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问。
“我看看。”牧风眠泰然自若。
宴星稚领的牌子上头写着“陆”,她按着房门上写着的字找到了“陆”号房,一推门就看到之前摔在她面前的姑娘正坐在床榻上发呆。
一见到她,那姑娘立马从床上弹起来,惊讶又无措,“你,你被分到这个房间啦?”
宴星稚微微点了下头作为回应,随后目光在屋内一扫,不大满意地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