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看着他和正在咬手指头吃的小丫头,马大丽眼前就有些发黑。
大孩子带小孩子很正常,之前王草是王花带着的,王花去公社念高小,王草就归王树带了。
这三个孩子人都不错,就是他们的爸妈实在是不成,他们的爸就是个大酒鬼,最喜欢的事儿就是老(lǎo)忙,十里八乡谁家有什么红白喜事要办宴席,也不管熟不熟,人家喜不喜欢他,他都会“热情”地去帮忙,好能去蹭点儿酒喝。
他们的妈呢?一样的好吃懒做,家里过得盆朝天碗朝地,粮食打下来了就胡吃海喝,没了粮食就带着孩子挨家借粮蹭饭。
可怜了三个孩子,身上脸上就没有干净的时候,比如王树,在学校有尚老师盯着洗脸,脖子就不洗,脸跟脖子是两个色儿。
小的更是,挺大的孩子了会说的话不多,屎尿有时候都控制不住。
除了这几个比较突出的学生,都是些熟悉的小孩,谁家啥样谁啥样马大丽心里一清二楚。
她觉得自己教这些孩子是没什么问题的,直到……“老师,我也要尿尿。”坐在第二排的梳着单马尾的小姑娘举报示意。
这姑娘叫赵小玲儿,成绩不上不下,但人长得俊,大眼睛瓜子脸,是班上的一朵小花。
“老师!我要拉屎。”坐在她同桌的男生也站了起来。
“老师也要上厕所。”
“老师,我要去茅楼儿!”
一帮大孩子,竟然跟小孩儿一样要请假上厕所了。
“去吧!下次下课的时候再去。”马大丽看着空了一多半的教室小声地说道。
“老师!朱二狗挤我!”
“老师赵小铃叫我小名儿!尚老师说得叫大名!”朱二狗回答。
尴尬的是马大丽也不知道朱二狗的大名叫什么,就知道他大约是朱文娟的远房堂弟,应该也叫朱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