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你爸最稀罕破鞋。”
刚才还同生共死的两孩子吵了起来,马大丽无力地瞧着他们俩个,希望野猪不会被这两个孩子的吵闹激怒。
野猪似乎很有耐心,它知道自己撞不断这三棵树,它也知道这三个人肯定要下来,它有得是耐心,它等。
他们是早晨五点出发搂松树毛子的,约定了十一点集合回学校。
马大丽抬头看看太阳,现在应该有八点多了,日头已经有了些温度,毒辣了起来。
又过了不知多久,“老师,我要尿尿。”朱文驹说道。
“你尿呗!”
“老师,你闭上眼睛。”马大丽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朱文驹又道,“老师,我饿了。”
“我也饿。”王树吼道。
“没吃的!”马大丽摸了摸挎包,里面实际有两个窝头,可离得这么远她没办法分给两个孩子,还不如说没有。
“老师,我渴了。”朱文驹声音有些蔫儿了。
“你刚才把尿接着好了,能喝。”王树说道。
“去尼玛的,你才喝尿呢。”
马大丽瞧着地上的野猪,“哎!野猪!我们一没杀你媳妇儿,二没吃你儿子,你在这儿盯着我们干啥啊?你是不是也饿啊?去找吃的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啊!”
野猪不知道是不是能听懂,哼哼了两声站起来溜达了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