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都很能干, 领着一个十五一个十三的小子凌晨两点半就出去铲地去了。
眼下正是苞米灌浆的时候,最需要营养,为了让看起来长势就很喜人的苞米再长得好点,他们一家子已经忙了几天了。
看家里的马蹄表, 到家的时候是九点十一, 赵老五媳妇儿不想做饭,让在家的大丫头烧水煮过水面条, “你把水烧上,一会儿煮点挂面。”
“妈,打啥卤啊?”
“看看鸡窝有没有鸡蛋,整个鸡蛋打鸡蛋酱卤。”农忙的时候, 吃点儿鸡蛋犒劳自己也是应该的。
“你看看咸鸭蛋好了没?煮两个咸鸭蛋吃呗?”赵老五试探性地问道。
“咸鸭蛋才十多天儿,咋地也得一个月。”赵老五媳妇儿应了一声。
面条儿一会儿就煮好了,一个鸡蛋,一大碗鸡蛋酱,一大盘子葱和园子里的各种小菜,一家人坐在桌前稀里呼噜地吃着面条儿。
吃饱了饭,大丫拿着盆和碗去外屋刷晚,干活的人收拾收拾各自找凉快地方睡觉。
赵老五媳妇儿嫌炕上热,拿着个薄褥子和自己的一件儿外衣到外面几个板子搭成的简易床上睡。
床的位置整好和王树家相邻,透过七扭八歪的木头板杖子,能把王家看得清清楚楚的。
“真是啥人啥命,王大酒包都落到这地步了,还有人伺候,他家小子晾菜晾得还怪好的呢。”
她坐在那里仔细瞅着,咦?窗户边儿黑乎乎的是啥啊?
她站在简易床上细看,“哎呀妈啊!”她吓得惊呼了一声儿!“老五!老五!”她不是好声儿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