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荣子叹了口气。
“对了,你公公单位没说退休接班的事儿?”
“说了,我公公说了想把工作给我对象,要没我婆婆的事儿头年就上班了。”
“那你们更不能走!工人的身份多难得啊!你公公还是电厂的!”荣子的公公是电厂的工人。
“可我怕别人说……”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别人咋说呢?咱先把实惠占上了,再说了你们两口子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让你对象接班天经地义!别人要是敢拿这事儿当面说,你就跟我刚才似的,上去揍他就完了!”
“要是打不过呢?”
“凭咱干农活练出来的手劲儿,哪有打不过的?”大丽本能地回答,一转身发现问这话的人是朱逸群,脸不禁一红,“那个……”
“有时候打架确实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比如范红英这种人,你跟她讲理十有八九是要绕进她的逻辑里的,不要讲,直接打就是了,谁拳头大谁赢。
你揍她,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你心里无愧的表现,别人再扯老婆舌的时候,也会寻思寻思,自己受不受得了那份打。
隔天,靠山屯的娘们和几个被硬拉来的老爷们坐着拖拉机进了城,到了荣子的婆家,马五姑站在院子外面双手插腰,“姓丁的你特娘的给我出来!”
荣子的婆婆姓丁,她也是个怂货,一看见这阵式,想起关于靠山屯的“野蛮”传说,不由得后悔自己一时嘴快编排儿媳妇儿的事儿,躲在屋里关紧门窗就是不出门。
街坊四邻都在旁边看热闹,荣子啥样儿他们这些做邻居的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