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是干啥的啊?这么多年了咋地也认识两人,看B超那人我认识,是我上一期的学员,没回农村找人进县医院了。”
“那你知道是丫头小子了?”
“我就没问。我得意小子,你姐夫说他得意丫头。”
“啥啊,你可别听男人瞎忽悠,男人没有不得意小子的!他们家就他一个,为啥大名是一群,小名儿是大林子啊,就是想多要小子,可惜没要着。”
这个典故二丫还真说对了,朱逸群的父母在他之前生了两孩子都没站住,到了他这里他站住了,他爸就寻思着多几个孩子,才又是群,又是林的。
这事儿马占山早说过了,大丽也知道,“我听说现在城里计划生育抓挺紧。”表姐林淑艳生了个姑娘,生完了就带环了,说是再生二胎罚款或者开除公职。
“嘿嘿,反正我过两天打算上环去,就这一个,我才不多生呢。”
“为啥啊?”
“有孩子多耽误事儿啊?走哪儿抱哪儿。”
“你婆婆不是说让你抱她那里,让她哄吗?”
“我才不让她哄呢,现在放寒假家里的孩子全搁她那儿,满炕跑孩子,我家这个不能动唤,放她那里再让哪个给我们踩死。”二丫说到底只是“虎”不是傻,“诶,你家有吃的没?”
“柜里还有两张油饼。”
“你给我热热!切成一条一条的,往里搁点儿水一煮就行,我奶着孩子呢,饿得快!”二丫咽了咽口水,她家当时盖房子就是单盖的,自己起伙,到了冬天不是豆包就是大碴子,带孩子也没啥油水儿,一说没奶了婆婆跟娘家妈都让她喝米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