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改变命运”的机会,尚杜若表现得很平静,她连吃了两碗大碴粥之后擦了擦嘴,“我得回家了。”
“尚老师,这是梁教授给您的信。”朱逸群做为信使很尽责。
“呵呵。”尚老师一弯腰把信塞炕洞子里烧了,信里写得什么内容她清楚得很,无非还是那些陈辞滥调。
“尚老师,当年毕竟是有特殊原因的。”
“我知道。”
“那您……”
“我不恨他,否则我也不会跟他通信拿他的钱。”
“您的意思是……”
“我早就跟他说过了,我对他的定位是我的前夫,我孩子的父亲,我们保持君子之交,他却认为我们之间还有爱情,还可以为了所谓的‘孩子’之类世俗的理由复婚。他移民是他自己的事,人各有志,我尊重他的意愿,我也希望他同样尊重我的意愿,可惜,他做不到。曾经是夫妻关系就可以随便干涉别人的选择吗?有些人就是太自以为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她并不是为了赌气才留下来的,她是因为自己被“需要”,喜欢靠山屯,想要发展这里的教育事业,改变这里孩子的命运才留下来的。
偏偏谁特么的都不信!
她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要骂人了,一个人就不能有点儿理想吗?她没有追求自己理想的自由吗?
她说了一万次了,前夫、孩子、亲戚、领导、学生那些人没有一个信的。
“那明天他来的话您打算怎么办?”
“不见!话不投机半句多。”过去她跟他有聊不完的话题,现在他们俩个之间没有一丁点儿共同语言,有什么可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