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完全没有自己的主意。
孟文玲见他脸色好看点儿了,又往他跟前凑了凑,“听人说你这些年过得挺好的,养猪,种草药,帮别人家上灶,一年年的不少挣,当年你爸就这样儿,能干,有主意,爱折腾。”
“嗯。”当年朱有福非常能干且大胆,悄悄做自己的小买卖,挣了不少的钱,他出意外是因为攒够了钱,想把家里的土房翻盖成三间砖瓦房,坐拉砖车回家的时候翻车被压到了底下。
在县医院抢求了两个小时就走了。
“他要不是那么能折腾能挣钱,也不至于那么短命!落下们孤儿寡母……”孟文玲哭了起来,她的眼泪是真的,她嫁到白家早明白什么叫媒人的嘴骗人的鬼。
白家人拿她当贼防着,白老三拿她当保姆看待,白家所谓的条件好,跟她关系也不大,白老三好喝酒不说,还爱打人,要不是她生下了一双儿女在白家渐渐站住了脚,日子怕是会更惨。
人都说她刻薄,现实是家里吃的就那些,不是那几个前房生的挨饿就是她生的挨饿。
白老三脾气不好爱打人,不是那几个前房生的挨打,就是她和她的子女挨打。
她的狠全都是被逼出来的!跟朱有福的时候,她就是个“傻子”。
她把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要说最恨谁,最恨的就是王淑芝,要不是她为了媒人钱花言巧语地骗,也不至于把你扔下嫁到那个破家去……”
王淑芝就是当初介绍她嫁到白家的朱逸群的表姨,已经去世两年多了,“这些事都是你自己决定的,怪不了别人。”
当初她都二十六七了,打哪儿论都是个大人了,要说她耳根子软,葛凤芝跟她最好,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着让她挨两年,他们帮着张罗着招个男人上门,她咋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