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德的压迫有迹可循,他没有,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压迫感,甚至还有点和沉凝的气氛格格不入的娇气,可是没有谁会因此放松警惕,越平静的海洋越可能在酝酿恐怖的风暴,通过他那双幽黑的眼,军部大臣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宿命。
死!
江行抬起手,仿佛在邀请他共舞,公主殿下愉快地将手放进他的掌心,在他的带领下走向会议厅最高的位置,缓缓坐了下来,而后看也不看站在一旁咬牙切齿的军部大臣,像是在自己的领地似的,微垂着眼睫,看向尤因使者:“你叫什么名字?”
尤因使者——如果库伦金还活着,他或许能够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曾经给他泡过大红袍的茶艺师,她也曾在厄尔索尼娅以大臣夫人的身份出现过。
听到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她却恍惚了一下,几秒后才平静地笑了笑:“我叫兰宁。”
公主殿下很有耐心,又有点被娇惯坏了的不满:“哪个‘lan’?光靠读音我可猜不出来。”
兰宁说:“兰花的兰。”
“你们是在干什么?!”军部大臣对于自己被直接无视的情况非常暴躁,更暴躁的是他完全无法联系到外面的士兵们,惊惧暴躁和不甘让他说话的声音都发着抖,“你们是在当着我的面若无其事聊天?”
怀雾抱怨地看了江行一眼,江行心领神会,迅捷地控制住了军部大臣,三两下卸了他的下颌关节,把他严严实实捆了起来,扔到了一边。
做完这件事,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回到公主殿下身边,又变成了干净礼貌的贴身小管家。
这一幕让兰宁心神剧震。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外冷漠强大的亚特兰新皇谈恋爱居然是这样的。
“名字不错。”公主殿下满意地握住江行的手,转头看向兰宁,“你的信息素闻起来有点不太对,你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