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面面相觑,虽不少人心中都存着这样的想法,但不是谁都敢说的,如今见陈习懿说出了口,心下实则也在跟着幸灾乐祸。
“我惋惜与否与陈侍郎无关吧。”沈重樾冷笑了一声,“陈侍郎慎言!”
沈重樾本就是习武之人,又常年在战场搏杀,只消将面色一沉,一身戾气便散了开来。
陈习懿只觉一股子凉意攀上背脊,顿时被压得喘不过气,他吞了吞口水,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没错,他沈重樾就算从前再得明祁帝恩宠又如何,如今得罪了长宁王,哪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只怕是风光不久了,又有何惧。
他笑道:“下官也是关心将军,与其整日在王府门口无望地候着,不如早日另做打算,不至于到时候下场太过凄凉,是不是……”
“谁凄凉?”
陈习懿话音未落,便听一道浑厚的声音在身后乍响。
他惊了惊,一转身,就见贺严面色沉冷地看着他。
“下官见过长宁王。”陈习懿惶恐地施礼。
沈重樾也跟着徐徐施礼。
贺严在他和沈重樾之间来回看了一眼,“这是干什么呢?”
“下官……”那陈习懿暗自转了转眼眸,“下官听说了将军与长宁王您的事,正在劝将军好生同您赔礼道歉呢。”
“哦?”贺严凝视着他,少顷,问道,“小子,你是哪家的?”